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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年狐偃山
2019-09-17 15:58:09 来源:三晋传媒网
      本网讯(雒晓利) 雨后初晴的一天,我到离石一个叫做千年里的地方访古,这里是新开发的景区,景区里有个称作狐偃山的待开发景点,来这里有文化考察的意味,也有孤独猎奇的成分。
 
     
       狐偃是春秋时期晋国人,一个逝去两千多年的古人,山以人命名留作纪念,清楚地告知人们,此人此山非比寻常。

     
       进山前我翻阅史料,网上搜集整理,看了点狐偃父子的资料,越看越觉得狐偃值得深入研究,狐偃山颇有历史文化价值。

     
       狐偃山又称狐爷山,山上有个小庙,供奉的是春秋时期的名臣狐突、狐偃、狐毛三父子。在这三人中,狐突以不仕二主之忠而得名,狐偃以辅佐晋文公成就霸业而独显高度,狐毛长于军事在晋文公霸业路上功勋卓著。

     
       父子三人中,最引人注目的是狐偃。狐偃是先秦时期的一代人杰,他人生的辉煌在于教化襄助成就了晋文公春秋五霸之首的宏图伟业,为晋国七百年基业奠定了厚实基础。在一定意义上讲,没有狐偃就没有晋文公,晋文公永远是叫做重耳的世子。在护随重耳十九年出逃路上,狐偃是核心人物,急难险重中他每每是掌舵的主心骨,不顾一切地坚守底线。作为臣属他是忠臣的典范,作为高参他是智慧的化身,作为自然人他是修为的代表。他的人生信仰、智慧谋略、经文纬武以及长寿善终,传奇而神秘,博大而厚实,孤傲地挺立在岁月的长河中,让人若有所知又一知半解,让人心怀亲近而又难以贴切解读。

     
       狐偃建功立业被不同的需要者,演化细分成了一个个故事,故乡一代代人们在整理发酵他的故事时,情之所至不断添加,口耳相传内容越穿越多,传播内容不入正传,不归史书,但血肉丰满,可亲近、可依赖、可倾诉,人们更喜欢这样的狐偃。

     
       历史的云烟消失在时间的缝隙里,但曾经的存在不会是毫无踪迹的烟消云散,只不过它改换了存在方式,转移了依附平台,是散状分流而已。既然是这样,我们就有机会找到狐偃,沿着他的足迹,看到曾经鲜活生动的生活,走进曾经惊心动魄的战场,探测人与人之间的心情辗转。我们这样做,更多地是我们需要完成自身的心灵关照,需要得到心情的调整和释放。
 
       古人发明了祭祀的仪式,探寻到了神的存在方式和运用意义。于是,神化了人、神化了物,设计了神之后,又跪拜祭祀尊奉,久而久之相沿成习。狐偃父子从庙宇祭拜到以山定名,也是走了这样的路子,始于何年没有记载,但定然是从淡淡的划痕被一步步加深的。作为历史的印记,神化对象不一定会持续不断深入,有的神走得远一些,有的会近一些甚至走着走着被放了下来。实践表明,乡情在留存记忆上最有持久力,来自家乡的供奉因为有乡土为基,更有时间的长度上,也有合适的寄托载体。狐偃山便是这样,狐偃是这方水土上的人,他身在家乡、魂归故里更有依存度和亲和力。

     
       不知那一年,狐偃在离家乡不远的地方化作了山。安排他化作那一座山应当说不是随意而为,必然要有堪舆风水,必然要在群山中与众不同,要与他的身份相对应才合适,否则,不是纪念而是辱没。狐偃山的山半坡上有清澈的水流,水量不小,这在干旱的山上很是难得,山有了水便显得有了灵性。人们特意在出水泉流的地方修了狐偃庙,明显有求得护佑水流源源不断的良好意愿。

     
       山坡上有当地的放牧人,问及庙里供奉何人,答复是“神神”,牌位压根没看过,历史内容更没有关心过。求神拜神是人们的生活习惯,一代代人们作为习俗遵从,至于拜谁、为什么拜,几乎不愿意关心懒得搭理。模糊的祭祀意识和草率的祭祀行为,难以固化为信仰,民间信仰的模糊性、盲目性和功利性突出,使得诸多历史文化在传播中式微,有的甚至张冠李戴面目全非,正如把狐突、狐偃演化成了原本就是狐狸,有的干脆供奉狐狸。这样的传承徒留形式失去了根的意义,想来让人难以置信,更让人难以理解,但这就是民间信仰的现实存在。
    
 
       在千年狐偃山,想着想着,我心情沉重了起来。
(责任编辑:吕奋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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